像是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一样。
带着阴冷的气息跟死亡的宣告，齐刷刷的跪在那里。
这会儿老头们已经停下祷告，全都冷眼看着他们。
眼神之中有惊讶诧异，有疑惑不解。
唯独没有洋洋自得的喜悦跟阴狠毒辣的算计。
但就是这种看破尘世却依然善待尘世的目光再次给了赵宽等人沉重的打击。
相比之下，老头们仿佛是高山。
而他们，则是高山底下的水沟里最臭名昭著的老鼠。
这种绝对的精神层面的打击远比身体打击来得霸道。
不容人闪躲，也不给人止血治疗的机会。
必须全盘接受。
没有反抗的余地！
看到倒在台阶废墟里的众人已经近乎崩溃，守在门外的胡忠信急忙招呼民警们上去救人。
虽然台阶的塌陷不会对赵宽等人造成太大的肉体伤害。
但是，这接连的变故却对他们的内心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
尤其是对神灵格外信奉的赵宽，在被人从碎砖烂石中拉出来后，直接扑通一声跪坐在地。
整个人都傻了！
不仅他傻了，跟他狼狈为奸的其他人也跟着傻了。
唯有置身事外的胡忠信远远看了一眼李青峰，眼神意味深长。
这个李青峰今天低调得很，看似没出头，好像什么都没做。
可他有一股很强烈的直觉，总觉得今天的事是李青峰的手笔。
只是他没有证据而已。
老头们也回过神来了。
齐刷刷的站起身，仰头对着天空又是一阵呼喊：
“老天开眼了！”
“老天开眼了！”
正午的阳光从高空洒落，遍布他们周身。
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从脚后跟一直暖到心里去了。
他们面带喜悦，声音有些许颤抖。
但就是这样的他们，仿佛散发着光芒似的，让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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