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却不能轻轻揭过。”
这话是点谁呢?
赵瑾看了眼地上眼泪鼻涕满脸的左荣。
心疼的怕不是左定邦自己吧?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左定邦道:“玉不琢不成器,逆子狂妄,父母为其长远计,自该严惩之。”
说罢,他冷眼看向左荣。
后者一个激灵,瞬间哭着开口:“我错了,侯爷夫人不要同我一般见识,今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也是我乖张跋扈,是我横行霸道……以后再不敢了,我一定重新做人!好好做人!”
这遣词用句,一听就是个资深纨绔。
左定邦还想说什么,裴西岭直接道:“此事已了,左大人不必介怀。”
赵瑾也跟着点头。
不论是做戏还是真心,人都抬着打个半死的儿子上门道歉了,他们家孩子没伤没痛的,再纠缠不放就是不识好歹了。
左定邦大抵是料到这个结果,叹口气道:“下官知晓若带逆子上门请侯爷惩治,侯爷必不会动手,故而便率先亲自动手惩治,未想倒有些逼迫的意味在,是下官想茬了,只望侯爷莫要误会下官才是。”
“左大人多虑。”裴西岭一向是言简意赅的性子,左定邦也知晓,故而心下更摸不准他到底是气还是不气。
在左家人离开后,赵瑾才问裴西岭:“这位宁州协领,如何?”
“我未曾与他多接触过,不知其为人如何,但观其明面上的行事作风,倒算个做实事的。”
赵瑾点点头:“改日问问表哥吧。”
承恩公世子在宁州与左定邦共事十多年,想来是清楚后者为人的。
裴西岭应了一声,转而道:“宁州协领政绩不错,此次进京,不出意外应是调任回来。”
但现在出了这桩事,怕是未必了。
就御史台那德性,教子不严这么大一个kpi,他们会放过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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